另一方面,应天府也不是山高皇帝远,它距离京城很近,消息会很快传到京城,一旦张尧佐在应天府被彻底掀翻,同时也会削弱他在京城的影响力。
再有一个附加效果,那就是对赵谦的压力,范宁很想知道赵谦在应天府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
中午时分,范宁准时来宋州酒楼赴宴,今天中午宋州酒楼的二楼被赵谦包了下来,除了主请范宁外,赵谦还请了二十几名应天府的名望士绅来作为陪客。
应天府作为大宋的陪都,生活着很多开国功臣的后人,甚至包括后周柴家的一部分宗亲也生活在这里,范宁目前租住的大宅实际上就是后周柴宗训的重孙柴靖的宅子,只是不想让人知晓,而托亲家柳氏出面租赁。
范宁带着朱龙四人来到宋州酒楼,赵谦闻讯迎了出来,笑道:“范知府再不来,我就要亲自去府衙请了。”
范宁微微笑道:“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情,稍微来晚一点,请使君多多见谅。”
赵谦脸色略微有点不自然,干笑一声道:“可是张氏粮铺的事情?”
“使君消息很快嘛!我上午才查封,使君中午就得到消息了?”
“全城都轰动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范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摆手笑道:“今天我们不谈公务,喝酒尽兴!”
赵谦心中暗暗恼火,中午自己请吃饭,范宁上午就查封了张尧佐的粮铺,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让陪宴的宾客们怎么想,还以为自己想丢弃张尧佐吗?
赵谦尽量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又给范宁介绍一众宾客,最后来到一名身材高胖的老人面前。
“这位就是宁陵县公柴大官人,柴家在我们应天府的影响很大,以后会对范知府有帮助。”
这位柴大官人正是柴靖,他是周恭帝柴宗训三子柴永孝的嫡孙,范宁怎么会不认识他,他是自己的房东呢!
柴靖是个很风趣爽朗的老人,他向范宁眨眨眼,笑眯眯道:“府君今天又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
仅凭这句话,范宁就对他好感倍增,估计柴家也一样被张尧佐欺压,一直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