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给予范宁实质性的帮助,有付出才会有得到,他沉吟一下问道:“范知府需要我做什么?”
公孙玄策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去年秋天杨渡的舅子霸占酒铺,当街打死了酒铺主人,这件事我们需要证据。”
侯文点点头,“证据有,仵作当时验过尸,证明是被溺死,这份证明我还保留着,另外,所有人证的口供原件我也保留起来,并没有被烧掉,当时参与砸铺子的无赖名单我也有,人证物证齐全,只要那几名无赖认罪,杨渡的妻弟作为主凶,他就逃不过这一劫。”
公孙玄策大喜,又嘱咐道:“这件事暂时不急,我们耐心等待机会,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
京城,韩琦相公府内,韩琦看完了范宁写给他的信件,沉思片刻,又问送信的张博,“范知府上任除了杨渡与他对抗外,还有谁桀骜不顺?”
“启禀相公,还有就是司录参军周衡,判官刘赤和右军巡使李德昌,这三人构成了杨渡大权独揽的基石。”
“那左军巡使呢?”
“左军巡使顾长武已经向范知府效忠,他祖父顾青当年是曹琮的部将,通过这层关系,打通了左军巡使的路子,另外,宋城知县侯文也会全力配合范知府的收权行动。”
韩琦负手走了几步,回头对张博道:“我可以帮他这一次,但我的要求是他收权必须合理合法,不得被别人抓住把柄。”
“卑职一定转告范知府!”
“去吧!明天知政堂的牒文就会下达,剩下的事情,就靠他自己了。”
张博行一礼,告辞而去。
韩琦又沉思片刻,他随机吩咐道:“备车,去曾枢密使的府邸!”
知政堂一共五票,韩琦自己和富弼的两票可以保证,而贾昌朝和田况的两票一定会反对自己的提议,那么曾公亮的第五票就至关重要了,韩琦必须要拿到曾公亮这一票。
范宁此去应天府就职关系重大,眼看天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的皇嗣斗争也愈加激烈,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南京是张尧佐和贾昌朝的老巢,要防止张尧佐最后狗急跳墙,在南京另立新帝,就必须将应天府的控制权抓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