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魁首也一样,别看当初冯京考中状元,曾火爆一时,但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范宁当初也是童子试第一名,同样名动京城,可现在再提这茬,已经没几个人感兴趣了。
只有像苏轼这样的名术名家,才是真正的名声持久,逾久弥新。
苏轼父子听说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为大宋开疆辟土的范宁,都不由肃然起敬,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做番大事的雄心,但未必有那个机遇和勇气,所以苏家父子尽管没有那个机会,但还是很敬佩范宁这种做了一番大事的人。
尤其苏轼,他见范宁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但人家功成名就,还是从五品高官,可自己连科举还没有考呢!
想到这里,苏轼心中便有些黯然。
冯京连忙劝道:“大家都坐下,这样客气下去,茶都要凉了。”
正好伙计给范宁送来茶点,又连忙拖了一张椅子过来,范宁这才坐下,打量一下对面这位名动千古的文学大家,苏轼是典型的巴蜀人,皮肤很白,眉目清秀,身材中等偏上,看起来和一般文人区别也不大,如果一定要找一点与众不同,那就是他目光异常清澈,就像鲲州的溪水一样,纯净无比。
“这是我长子苏轼,字子瞻。”
父亲苏洵毕竟有点阅历,他知道对面这位年轻人是范仲淹的孙子,说不定能通过他认识范仲淹,在宋朝想做番成就,学识、人脉缺一不可,他便主动给范宁介绍自己的儿子。
苏轼也抱拳笑道:“请范兄多多关照!”
范宁摆摆手笑道:“子瞻兄今年应该是二十岁吧!还比我大一岁,叫我一声贤弟就是了。”
范宁也想主动结交这位潜力无穷的牛股,旁边苏辙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兄长二十岁?”
范宁心中一凛,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犯几个错误了,苏家父子现在还远没有名气,自己应该不了解他们才对,范宁立刻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出惊人之语了。
不过苏辙在一旁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自己得先把他的疑虑消除了。
“二郎,不得对范官人无礼!”苏洵在一旁训斥自己的儿子。
范宁微微笑道:“苏老伯不要怪他,刚才是我唐突了,我在鲲州是生活在海边,整天海风吹,皮肤黑瘦粗糙,自然显得老相,实际上我才十九岁,子瞻兄叫我一声范兄,我知道他肯定误会了,所以我才问他是不是已经二十岁了?如果是就比我大一岁,叫我贤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