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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我祖父寿辰上见过。”

庞恭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请随我来!”

范宁跟随庞恭孙进了府宅。

庞籍虽然官居高位,但子孙却不多,他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未成年就病逝了,只剩下长子庞元英,庞元英又只生了一个孙子,使庞籍两代单传,只有庞恭孙这一个独苗,极受祖父宠爱。

庞恭孙虽然只比范宁大一岁,但待人接物已十分老练,他经常替祖父接待一些访客,被宾客一致赞誉他温良恭顺,大器早成。

“范贤弟科举准备得如何了?”

一边走,庞恭孙一边笑问道,他今年也要参加童子省试,自然很关心范宁的情况。

范宁也笑道:“永远都觉得自己准备不足,差得太远,越临近科举越害怕,差点就要忍不住逃回去了。”

庞恭孙呵呵一笑,“若范贤弟逃回去,岂不是成了科举的一大笑谈?”

“为了不流传千古,所以再怎么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参加考试,一考完,立刻逃回家乡!”

“贤弟说话很有趣啊!”

很快庞恭孙便带着范宁来到祖父的外书房前,他走到门前禀报,“启禀祖父,范少郎来了!”

“请他进来!”房间里传来庞籍愉快的声音。

范宁走进了书房,只觉房间里温暖如春,炭盆燃烧正旺,庞籍穿了一身白衣的禅衣,头戴小帽,斜靠在一张禅床上看书,神情十分悠闲。

范宁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学生范宁,参见庞太师!”

庞籍微微一笑,对长孙道:“给范少郎搬一只绣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