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什么呢?”
范宁笑问道:“怎么见我来就不吭声了,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看看这人,心思多阴暗,总想着我们在说他坏话”苏亮指着范宁笑道。
范宁走进来找个空位坐下,笑眯眯问道:“不是说我坏话,那是在说什么有趣之事?”
李大寿挠挠头道:“师兄,我们正在谈论今天的惊牛案,我们都认为这不是意外事故,是有人在故意策划,针对县衙的青苗借钱。”
范宁点点头,自己的伙伴们虽然年少,但宋朝学生在人情世故上的磨砺要远远超过后世。
这并不是说后世学生不如宋朝学生,这主要培养学生的立足点不同,后世主要偏重于学生横向发展,要求学生知识面宽广。
而宋朝学生没有面对后世那样的知识大爆炸,他们主要是从纵向发展,且专注于人文,对一门学问深入研究,研究得很精很透,这无形中便使学生思想更深刻。
当然,这也和古人寿命不长有关系,一般人也就活到五六十岁,人生短暂,要他们二十多岁才成熟懂事,怎么可能?
所以,别看范宁的伙伴们都才十五六岁,但他们都已经历了十年寒窗,看问题和成人没有区别了。
“大家觉得王县令推行的青苗法怎么样?”
范宁的目光落在董坤身上,董坤是平江府董知府的侄子,父亲也在朝中为官,是典型宦官子弟,受家庭影响,他看问题的角度会更高一点。
“董坤先说说吧!”范宁索性直接点了董坤的名。
董坤笑了笑道:“我大伯说起过鄞县的青苗法,他佩服这个王县令胆子大,我大伯说这青苗法施行两年,估计他已经把人得罪光了。”
“阿坤,为什么要这样说?”苏亮不解地问道。
董坤摇了摇头,“我大伯是这样说,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