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的大弟弟吴崇义冷笑道:“大家都乡里乡亲,谁不了解谁?你父亲一共留下三百亩土地,你们兄弟一人分了一百亩,两个女儿各给了五十亩,结果你们要钱不要地,我姐夫就花钱把你们手中的土地都买下来,这件事还是我爹爹做的居中调解。其他土地都是城里酒楼二十年赚的钱陆续买下来,现在看酒楼不赚钱了,你们就想要土地,什么好事情都被你们占尽了,凭什么?”
陆阿水直着脖子吼了起来,“就凭我们姓陆,你们姓吴,土地就是我们陆家的,你们吴家休想拿走。”
就在这时,一名陆家子弟慌慌张张跑进门,急声道:“二叔,官府来人了,来了好多弓手!”
陆阿水一怔,官府怎么来人了?
他在县衙也呆过两年,很清楚县衙做事的规矩,一般只有县令巡视才下乡,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一般弓手都不会过来。
难道是范家?
陆阿水心中忽然一个激灵,两年前发生的那一幕至今还记忆清晰。
这时,他已经听到了都头陆有根粗犷的声音,“所有人都统统闪开,官府查案!”
陆阿水呆不下去了,只得匆匆走到院子里。
只见院子里站满了穿着红边皂衣,腰挎长刀的弓手捕快,灵棚的陆家老小则纷纷躲在另一边,畏惧地望着杀气腾腾的捕快。
陆阿水连忙上前向都头陆有根行礼,“陆都头,好久不见了。”
虽然陆阿水在县衙时常常和陆有根自称本家,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尤其今天高县令特地有交代。
陆有根冷冷道:“陆敏到县衙报案,说他祖父不明不白去世,事关重大,奉高县君之令,本都头特地下来查案,请你们配合!”
陆阿水顿时又惊又怒,“我兄长分明就是病逝的,哪里不明不白?我知道了,一定是范铁牛怂恿的,他好大的胆子!”
“住嘴!”
陆有根一声怒喝,“有报案就有查案,你是陆阿田的什么人?”
“我是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