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笑道:“应该是县里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旦张谊面临流放的罪行,那就得改由平江府审理,估计某人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旁边段瑜淡淡道:“也不光是这个原因,我听说所有检举信汇总下来的金额才三千余贯,大部分都是逢年过节收受学生钱财,这个罪行判不到流放,最多是杖责,县里给他兄长一个面子,打板子也免了。”
“怎么金额会这么少?”苏亮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是大部分人都不肯说吧!在校生若说出来,就得面临退学的风险,外面的人说出来,会影响到秀才资格,基本上都是被清退的混子生检举揭发,想拿回自己的钱。”
段瑜笑了笑,“可惜让他们失望,揭发可以,钱就别想了。”
停一下,段瑜又道:“其实张谊也够惨的,积攒多年的钱被没收了,又被从县学革除,算是身败名裂,其实还不如被流放,至少琼州那边不知道他这些破事,说不定还能在那边重新教授学生。”
“身败名裂,私人都不敢请他上课,回家种地去吧!”
苏亮哼了一声,一回头见范宁在低头沉思,便笑着问他。
“范宁,你在想什么?”
范宁挠了挠头,“我在想杨度的案子,应该以一种什么方式结局?”
“这个还用问吗?肯定是不了了之呗!查不到凶手,又找不到证据,杨度的两条腿就白断了。”
……
回到宿舍,范宁却迎面遇到了陆有为,他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范宁关心地问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怕耽误上课啊!”
陆有为将范宁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师兄,明天的补课正常进行吧?”
“当然正常进行,如果你不方便,那就别来了。”
“不!不!不!我一定要来,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