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根推开闲人挤了进去,范宁给苏亮和段瑜使个眼色,三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今天审案并不在大堂上,而是在大堂旁边的院子里,两名讼师正唇枪舌箭斗得激烈,而两名原告和被告,则悠悠然站在一旁,俨如也在看热闹。
原告把打官司没放在心上,被告也没当回事,等审理完后,两人回家依旧各做各的。
宋朝恐怕是历朝历代官威最小的一个朝代,尤其是县衙,开放、亲民,整个审案除了县令高飞坐在亭子里,其他人都站着。
原告和被告也没有下跪,而是在各站一边,原告还端着牙人奉上的茶,不时喝上两口。
这时,陆有根附耳对旁边的押司说了两句,押司点点头,随即向县令高飞小声汇报。
高飞也看见了范宁和他的两名同窗,笑了笑,让押司安排他们坐下旁听。
陆有根搬来三张椅子,笑道:“三位小官人请坐,在下有点事,先出去了。”
“陆都头随意!”
范宁带着苏亮和段瑜坐了下来,很快,两名手力给他们送来茶水。
苏亮很惊讶,低声问道:“范宁,你认识新县令?”
范宁微微笑道:“前几天一起吃过饭,仅仅认识而已。”
两人不再多问,一起看县令审案。
案子很简单,原告和被告是邻居,过完年后,原告将新年剩下的肉食和鲜鱼腌制成咸肉咸鱼晾晒在房顶上,结果前两天发现都失踪了。
原告认为,除了被告家可以方便偷走外,其他都不可能,蟊贼若能上房顶,也不会只偷咸肉和咸鱼。
范宁三人听得兴趣十足,县令高飞却听得哈欠连天,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