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的脸立刻苦得能拧出水来,还十贯钱!自己一贯钱都嫌贵。
朱佩用扇子敲了敲桌子,“就买这对瓷瓶,给范小官人包起来。”
掌柜笑得嘴合不拢,居然连价都不讲就买了,不愧是平江府首富的孙女啊!
“我这就去包装!”他转身进里屋去。
范宁这才小声对朱佩道:“你明知我买不起,你还……”
朱佩轻轻叹息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明天祝寿那么多宾客,你拿一对普通瓶子祝寿,会被人笑话的,我是在替你着想。”
“好意心领了!”
范宁没好气道:“我还会去买一只上好的首饰盒来装瓶子,不会当众拿出来。”
“那可不一定哦!我祖父听说是县士魁首送的寿礼,一定会很感兴趣拿出来瞻仰,旁边肯定还有大群宾客,他们看到会怎么想,呵呵!堂堂的县士魁首,居然送这种货色当寿礼?”
这时,掌柜把瓶子装进一只精美的木盒,送了出来,笑眯眯道:“既然是县士魁首来光临小店,那我就再便宜一点,八贯钱一对。”
“不用了!”
朱佩从手袋里掏出一两黄金扔在桌上,“县士魁首不会占你的便宜。”
朱佩又笑嘻嘻对范宁道:“算我借给你的,高利贷哦!”
……
从瓷器店出来,两人又去逛了书铺,眼看已快到中午,朱佩这才带着剑梅子乘坐马车回府了。
范宁回家时已是中午时分,走在王状元桥上,他却无意中发现,货运码头那边竟然停了七八艘官船,只见十几名公差从船上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