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叔范铜钟信心百倍地走了,范宁才松了口气。
范宁转身向家里走去,一进门,父亲范铁舟和母亲张三娘还在院子里等着他呢!
范铁舟见老四似乎走掉了,他连忙问道:“宁儿,你四叔找你做什么?他怎么兴高采烈的走了?”
“他要去读府学什么免试特招生,让我去找朱大官人帮忙,被我鼓励一通,他自己决定去求朱大官人了。”
“你这个小滑头!”
范铁舟哈哈大笑,“不过你四叔知道上进其实也是好事。”
“好什么呀!”
张三娘在一旁冷笑道:“他是在县学混不下去,才想去府学混,对他而言,反正都是混,他若去了府学,他娘子怎么办?”
张三娘眼光独到,点出了老四最大的问题。
范铁舟虽然也觉得四弟冷落妻子有点不妥,但四弟肯去府学读书,这本身就是一种求上进的表现。
无论如何,也总比一天到晚和县里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好。
……
次日中午,朱元甫带着孙女朱佩吃完午饭,迈步从三清酒楼出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酒楼门口。
他刚要上马车,旁边却忽然窜出一个年轻人,直奔朱元甫走来。
朱元甫的两个贴身护卫吓了一跳,两人反应敏捷,一转身,一左一右同时抓住了这个年轻人的胳膊。
年轻男子正是范铜钟,他花了几百文钱,打听到朱元甫在三清酒楼吃午饭,他便等在酒楼外,还真被他等到了。
范铜钟急得大喊:“朱大官人,我是范宁的四叔,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