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登莱、淮扬都有过几次炒家云集,只不过都被华润号镇压了下去。所以大部分时候,东南豪族的前期运作费用,主要在针对“忠义社”的公关上。
最近的一次,自然是“扶桑地”的粮食价格,输出的是粮食,收获的是贵金属。
“香料?”
“不错。”
面对程处弼的疑惑,张德点点头,“放出点风声,就说天竺地出现大灾,又或者海上船队遇上海啸,总之……香料短期内没有。”
老张两手一摊:“香料没有,染料也没有,调味料也没有。”
“恐慌”会蔓延,但贵族们的生活节奏却不会“恐慌”。只要卡住大城市中市民阶层的消费水平,前期就能撸一把很丰富的羊毛,这个诱惑,东南豪族不可能不心动。
至于之后怎么热闹,怎么掀起下海西行的狂潮,那都是后话。
而且不仅仅是东南豪族,西北老世族同样如此,他们常年盘踞在丝路的起点。在丝路断绝的时候,日子很不好过,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自然是要把几代人的“损失”,变本加厉地搂回来。
以前有程处弼这条恶狗在“昆仑海”附近抢劫,还有敦煌宫这个官方流氓,现在程处弼抬抬手,松一松……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当年有多少人奔赴登莱,前往东海;现在就会有多少人前往天竺,进入南海,进入苍龙道!”
程处弼连连点头,“只要来了‘天竺地’,是走是留,那就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只要有念想,留住人不成问题。”
张德又对李奉诫道,“东南豪族那边吹风,我亲自约谈他们。至于民间那些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就看奉诫你的表演。”
“哈哈。”
李奉诫听得有趣,笑出了声,“我这便成了个拐子,只是不亲自拐人,靠一张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