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沧也明白,他亲爹这种疯子,天底下就这么一个,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这样的来。
挑战自己的亲爹,这种念头并非没有,但张沧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当今圣人贞观大帝的霸气。
杀哥宰弟且为乐……他不能,也做不到;实力镇压老臣子……他还是不能,还是做不到;软禁老夫……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
资质不差,但没有被锤炼过的天才,只是石头,不是璞玉。
“阿郎?”
“嗯?”张沧想得入神,回过神来之后,对温七娘道,“我先读几年书,等孩子长大几岁,我便出去历练。”
“远么?”
“或许会去程三叔那里,也或许会去东海道。皇唐域内历练的机会,不多了。”
或许会有山民造反,但随着道路水平越来越提高,耕地面积越来越广大,造反难度也会随之而水涨船高。
很多时候,山野之中的乡民,给一口吃的吊着,就能养活三五百年,不知道多少代人。
“看来阿郎在公公那里,受了不少挫折。”
在温柔看来,张沧已经是顶级的英才,至少遍寻洛阳长安,能比得上他的世家子弟,并无几个。
可这等英才,在公公那里,居然还要遭受挫折,而且毫无疑问,张沧还很服气,并非是被压服,而是心服口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温柔不想去猜测,她也不敢。
她连安平公主李芷儿跟前都不敢摆弄小心思,问什么答什么,更何况还是能把安平公主降服的公公?
“七娘觉得五十年后之天下,何如?”
没有回应温七娘的话,张沧反而很是怪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