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向城县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南阳、穰县、新野诸地。邓州刺史陈君宾也是大为诧异,怎么都没想到,这汝州人吃完头汤之后,他们邓州人居然还能捡着恁大的便宜。
只说这粮食供应,路桥工程是不能断顿的,哪怕粮食全部糟践进去,也不能断。断了可能要出事,谁都担待不起。
泥腿子造反不可怕,历朝历代但凡矿工之流造反,那就是惊天动地。
说是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他们这些做官的,求的不是这点小钱。官位上去之后,钱真心就是个数字。
“使君,荆襄那边也来了人,说是愿意修桥铺路,以示尊敬……”
穰县的邓州刺史府内,幕僚有些犹豫地对陈君宾通禀了这么一个消息。听到这消息,陈君宾嘴角一撇:“当初老夫来此地时,这些个荆襄高门,恨不得老夫去死。眼下听说武汉人要修路南阳,通达京畿,居然说要帮我邓州修桥铺路?恁般好心?”
陈君宾又不是什么贫寒人家,他堂堂南陈鄱阳王之后,至于连这点眼界都没有?他老家现在是洛阳,在洛阳住了这么多年,什么行情什么风势他不懂?
这群荆襄的王八蛋,无非是怕了,而且是怕得要死。居然想着提前搞工程,好消耗邓州的民力,这样武汉那边即便要投资路桥工程,两三年内别想有足够的青壮劳力。
只可惜,陈君宾不傻,张德只要没死,铁定就是湖北总督。
而邓州,说不定就是要正式划入“湖北”管辖,到时候张德就是土霸王,就是顶头上司。
荆襄豪门一时半会儿干不死,弄死他一个陈君宾,信不信满朝文武还拍手称快?
“轰出去。”
脸黑的陈君宾从来都是和气示人,但这光景也是有些急了,他必须要示好。之前张德途中遇袭,这是个大事,而且是很重大的事件,哪怕张德本人冷处理不当一回事,但是他陈君宾不能这样想。
他还有恰饭的啊!
“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