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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憋屈地低着头,浑身的气力,都得不到释放。原本以为自己能搏出一番事业来,旁人也多有吹捧,甚至像亲王级的人物,也是惊险不已。

可等到母亲来了京城中之后,张沧才明白过来,旁人为亲王如何贵重,于母亲眼里,不过是一只鸡,想杀就杀,皇帝来了也挡不住。

至于自己的老子……

张沧根本不用去想,不是自己老子不愿意用武力解决问题,而是没有必要。围栏里的斗鸡再如何英勇善战,也终究只是在围栏里,它要是想要跳出围栏,那自是有好几种办法让它服服帖帖,或许扩大了围栏,或许加高了围栏,或许弄了网兜,或许弄了拍子……

更或许,一箭射爆你的鸡头,让你跳。

正待出去的李芷儿还未过中庭,就见外面来了人,定睛一看,不是避她许久的何坦之还有谁?

“阿翁终于肯露面了?”

李芷儿本想冷嘲热讽一番,最终忍住了,只是脸色不好看地说话。

“千错万错,是老夫的错。”

何坦之叹了口气,上前行了一礼,李芷儿连忙上前扶住,瞬间松了口,“阿翁又是何必,你自是一番苦心。换作别处人家,只怕世世代代都要敬重于你。只是那死鬼是个甚么东西,我吃了二十年苦头,也才略懂罢了。阿翁伺候他三十多年,怕是更有感触。”

“老夫这最后的一点念想,便在大哥身上。至于郎君……罢了。”

喟然一叹,千言万语都是说不清楚,一个是看着护着张德长大的长辈,一个是跟了张德二十多年,其中绝大多数时间就是“守活寡”的妻子,个中滋味,也就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旁人见了多么光鲜多么荣华,其中的憋屈、郁闷、愤怒,又有几人知道呢。

“阿翁既然肯露面,必是有甚么事体?”

“嗯。”

何坦之点点头,看了看李芷儿,又越过她看了看走过来的张沧,“适才温七娘的闺房丫鬟过来送了封信,言语不多,不过怕是怀有身孕。”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