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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马得使劲糟践植物蛋白不同,一般挽马吃得跟狗差不多,小农家里有两分地的豆子,就足够应付一匹大马一匹小马。

至于“袖珍型”的川马、滇马,那更是马中土狗,一年也吃不了几把豆子。除了头马待遇好,剩下的就是随便喂点东西就能活。

“舅舅他们今年很是高兴,说是把马都卖到了扶桑,一路上病亡的还不多。”

“北地大马上船就病,鲜有能坐船的。扬子江里养得马,时不时还能下水游两圈,自然是大不相同。”

说话间,李月又给张德满上一杯,老张抿了一口,一边剥虾一边道,“去年扶桑的小朝廷逃得飞快,几座像样的矿山,都被占了下来。这光景是用马最厉害的,开矿这个事情,人没有畜生好用。几条矿山板轨,要是没有马,光靠人力,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看到效益。”

“怪不得舅舅他们恁般高兴,还说窦氏宗家请他们前往咸阳,认归扶风窦氏之祖。”

“哈,这窦氏还真是干净利落。”

扶桑的马匹价格本来就高,如今为了开矿,加上东海宣政院以及朝鲜道行军总管府都是用马匹来作为重大奖励,这个价格也就继续蹿上一蹿。

一匹普通的战马,北地价格大概在十贯左右,到朝鲜道价格涨一半,也就是十五贯左右。然后贩卖到扶桑,这个价格就不是涨一半,而是涨十倍。

也就是一百五十贯一匹很普通的战马,可能是漠南马,也可能是河北马,反正是买不到突厥敦马,更遑论什么河曲马、青海马等等。

挽马要便宜不少,可因为物价暴涨的缘故,苏州这里签单就是五十贯一匹,从马场到苏州港或者上海镇,价格也是涨了十倍。

只不过这个价格,差不多就是扶桑那里商号的进口价,扶桑那边的商号开始在市场中售卖的时候,价格也是翻一番,变成一百贯。

这个价钱,在苏州这里就是笑话,傻瓜才花一百贯买一匹挽马。有这个钱,都够买一个精挑细选的庄奴了。

但是赶上了这一波行情,凡是做大牲口生意的,都是大赚。有些有门路的,比如李月的母族窦氏,能够直接把马匹运到扶桑,赚的更加夸张,一船马过去筑紫岛,一船铜锭、海货、宝石、奴工返回苏州。

全都暴利。

面对这个利润,也难怪窦太后的族人,愿意让李月的妻族“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