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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恁多支,总不能一概而论吧。”

秦琼眉头微皱,虽然都姓萧,可萧和萧之间说不定就是什么仇什么怨。

“杨氏都能并作一支,何况这个?这年头,谁家不是尽力抱团。再大的仇怨,还能比皇帝和操之来得大?清河崔氏一夕之间覆灭,物伤其类啊。”

秦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张公谨:“难怪襄州离武汉如日之近,却一副以邻为壑的模样。”

“京城、武汉,能留给老大世族的肉汤,可是不多了。现如今,便是萧铿这个夯货,居然成了萧氏的中坚人物,岂能不让人震惊?”

其中的变化,不是三两句就能解释清的。但是随着京城和武汉的发展越来越快,老旧世族就彻底会被甩在后面。

转型越拖只会越艰难,自来都是如此。

“有人想挑动京城和武汉相争。”

秦琼如是说道。

“嘿……就算京城和武汉,最终没打起来,你猜安平公主会如何?她现在就在京城。”

张公谨冷笑一声,“张沧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算不掀个天翻地覆……谁害她儿子,她就杀谁,这是天下到何处都能说的道理。”

隋唐官方虽然一直在压制汉朝时期的“大复仇主义”,但实际上民间的“大复仇”依然是为人称道。

典型就是博陵崔氏的崔慎崔季修,他如今虽然是声名狼藉,可在江湖上,却是人人称道,这种两极分化的评价,颇有点社会精神分裂的意思。

而似扬州文人之流,还有意推波助澜,大量话本、传奇、小说,编排崔慎崔季修的时候,打响了一个“崔结巴”的匪号。

越是接地气,越是影响力更加强大,也就越难以抑制其内在的精神本质。

“火中取栗呢。”

秦琼不屑地嘲讽了一句,“还以为是隋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