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农》。”
“嘶……”
李承乾猛地一惊,“《悯农》有二首,莫不是……”
点了点头,张沧道:“道王那里,也是有的。”
一旁李渊摆摆手:“你不通实务,知道个甚么。大哥这等手段,都是稀松平常。当年炀帝写诗,自视甚高,却被薛家的人比了去,他早就想杀薛氏全家。这《悯农》,倒也值当,广为传播之下,世人皆道李元庆如何体恤治下百姓,这名望,也就出来了。”
说到这里,李渊手指点了点:“倘使炀帝那般,恁你甚么名声,杀了也就是杀了。换作你家大人,却是不行的。明君么,自然是要忍常人不能忍。那魏玄成,你家大人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可又能如何?君臣模范,跟这《悯农》一般,也是名望。”
“手段不错。”
转头看着张沧,李渊又作了点评,“只是漏洞亦有,你行走江湖,是个草莽汉子,便能写个上等诗作,也就是新息县的张展要脸,换作老夫,勾你一个交结悍匪,流放三千里,路上就把你做了,谁能挑出刺来?”
“……”
“……”
听了李渊的话,张沧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当时艺高人胆大,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后怕。
“至于李元庆,怕是认出了你的身份。”
李渊呵呵一笑,“倒是聪明人,怕是你在豫州,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吧?”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