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卓一航”蛋疼的是,张沧摆出一副武汉大老板的派头,各种狂吹,说是得了益州成都卓氏豪强的投资,正要去京城搏一番事业。
经历过麻城“宝龟如来”一事的“卓一航”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就怕被强人惦记,他想着一条淮河隔开,新息县离麻城县也没多少远,万一本地也是悍匪如林呢?他们几个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可惜,张沧根本不鸟他,他现在说话也不怎么中用,反正张沧找他一般就几句话,“卓老板,吃么?”“卓老板,喝么?”“卓老板,又让你破费了。”……
换成另外一种表述,大概就是搓澡工张大郎对成都卓氏小少爷吩咐道:卓小乙,本大爷饿了渴了,赶紧掏钱买去啊!
“你们问我去京城搏甚事业,我却也不怕告诉你们,这是圣天子也要享受的大事业。也不知道诸位老少可曾听说过怀远郡王,这位王爷在河套有个宅邸,那封地虽是远了些,却是个‘塞上江南’的地界,风水宝地啊。李郡王就在那里,摘了一方田土,做了个学堂,做了个池子。”
“我知道,可是‘北大’?”
“有见识!”
张沧一拍手,露出一副敬佩的目光,这才继续道,“想那‘北大’出来的,不也是要在李郡王家的池子里头洗一遭?这洗的是甚么?是尘埃,是晦气,去旧迎新,去芜存菁,这才有‘北大’十多年风流,出了恁多工部相公。”
其实出的都是工部小吏,连官都很少,但听张沧这么一通胡吹,桃花庙前新息县的老乡都是一愣一愣的。
“那武汉来的小哥哥,你去京城做事业,怕是也要用人啊。”
“甚地事业都要用人啊,不过天子脚下,还怕缺人么?”
张沧笑着,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又喝了一口酒,“要说这桃花酿,江东也有同名的酒,却和此酒有些差别,要是卖去京城,定也是个事业。”
“贩酒不易,况是卖去京城。”
“也是,贩卖酒水,最迟牛马脚力。”
张沧也是点头应和,却有人在人群里喊道,“那武汉小郎,你不是有益州大豪资助么?若有本钱,不做做了这一铺,要说牛马脚力,俺们新息县还缺这点牲口青壮?”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