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未来会诞生的苏帮菜又是两种画风,倘若苏帮菜油光锃亮之余还透着一股子华丽或者内秀,那南昌地的老铁,当真是硬生生把房玄龄这个老饕干成了智障。
别人是菜里面放酱油,而老房在主持湖西大道的时候,每每视察,都发现底下吃东西就是酱油里放菜,吃得老房精神崩溃,但还不能说什么。
没办法,重体力劳动以及长期劳作,不可能不重口味一些,色香味什么的,后两者能注意一下就不错,前者太过耗费烹饪时间,那就有多远滚多远。
于是乎,整个江西就出现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江西的羹汤透着灵动,但炒菜,这么野蛮怎么来……这也导致大量南下为官的中原老铁每次吃饭都很精神分裂。
喝一口汤,哦,这是天堂;吃一口菜……妈卖批;喝一口汤,要得;吃一口菜……龟儿子!
乃至连跟房氏越趋亲善的广州冯氏,在吃喝上,拍马屁也只能拍一半,学了江西的羹汤,至于炒菜……食饭,食饭啦。
多年没有宵禁的武汉南北,到了夜里,也总有守着摊位或者路口街尾羹汤小贩。白天是没有资格出来叫卖的,唯有夜里,才能赚点辛苦钱。
不过正是因为夜里出来叫卖,这才真材实料口味独到,否则根本留不住客人。
便是江汉观察使府,也时常有人点一些夜市羹汤。
“五万五万……阿姊,汤来了,帮我盛一碗。”
“你挺着个肚子,怎地还熬夜打牌!”
武顺眉头微皱,瞪了一眼武媚娘。
“我能睡得着?新来的小贱人天天跟着去卖身,他张操之就是一条狗!呸!恶心!”
“你说甚么胡话!”
“我是真恶心,孕吐。”武媚娘翻了个眼皮,当着张德的面她也照样骂,不过毫无疑问哪怕张德真是一条狗,她大概也是跟着做母狗。
武二娘子也是看明白了,就她阿姐这性子,日子比她好过啊。张操之这里那是越不争越得宠,她不懂吗?她当然懂。
但是懂归懂,不爽归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