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尉迟环拿起酒杯,浅饮一口,也是淡定下来。要是这样,似尉迟氏这样的豪门,分一杯羹是稳的,更何况,凭他和张德的交情,尉迟氏掏多少钱出来,都能折算成股本。
原本不怎么热闹的火锅宴,因为涉及到的金额实在是巨大,一众英雄豪杰的心情气氛,反而比火锅本身还要热闹。
坐在尉迟环一旁的是屈突诠,屈突二郎这几年头发白了不少,人也沧桑,但并不衰败,反而精神昂扬。
见尉迟环神色淡定,屈突诠心中也是奇怪,片刻后,他也明白过来,随后跟尉迟环一样,不动声色。
等到火锅宴散会,众人散了出去,留下来的尉迟环和屈突诠,这才跟老张聊了起来。
“哥哥,可是蒸汽机能在路上跑了?”
听到尉迟环的话,屈突诠一时击掌,“刚才老夫还想社长所言,大抵是路桥诸事,听阿环你这么一说,豁然开朗啊。”
言罢,屈突二郎冲张德道:“社长,那物事,当真已经到了能跑的地步?”
“老夫养了几百个大工,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
老张笑了笑,又拍了一下尉迟环的肩膀:“你这小子,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比大安强多了。”
尉迟环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事涉重大,还是问张德:“一条路要一千万贯,朝廷怕是掏不出这笔钱,难不成还要举债?”
“不出意外,会问武汉借。”
说罢,张德对尉迟环和屈突诠道,“此事说客是马相。”
哪怕纠结武汉在帝国中的存在感,但马周作为弘文阁大学士,该做的分内之事,从来没有惫怠过。
更何况,因为皇帝身材胖大,主要业务越来越依仗长孙皇后,反而让他这个点头相公重新恢复了一点活力。
至于朝廷怎么偿还这笔借款,那就是另外一个事情,但首先朝廷肯定要把铁路路权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