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外间来了人通禀,说是长孙无忌到了。
“嘿……这老货,从苏州回来,这一次倒是不声不响的。”
“他日子也不好过。”
张公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厅堂内的人都是安静了下来。谁敢说长孙无忌日子不好过,放以前那都是不可想象的。
可权贵之中,长孙无忌如何也上位不了,这是现实,让顶级精英闲赋在家小十年,怕是龟毛都长了出来。也就是长孙无忌,还能忍受得住。
尉迟日天换位思考,便觉得自己要是混成李靖那德性,不如死了算了。
来了之后有没有客套寒暄,长孙无忌拱拱手,自顾自寻了个座位,他从来都是喜欢“太师椅”,整个人容易瘫在里面,爽得很。
张公谨家中的扶手椅又是典型的“沙发”,软垫用了天鹅绒,很是舒服,长孙无忌入座之后,整个人便毫无形象地半躺其中:“甚地事体,还要让老夫走一趟?”
“你是国舅,帮忙说项一二,蔻娘久不掌兵事,这宫卫的差事,如何当得起?”
听到张公谨的话,长孙无忌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老夫家中的大娘成了女才人,这光景老夫也想着让她辞官,你看是不是也帮忙开口啊。”
“……”
“……”
大厅内又是安静了下来,长孙无忌这才继续道:“这光景甚么能说,甚么不能说,你们不知道么?还来折磨老夫,你们也好意思。”
“这不是你‘德高望重’么。”
张叔叔厚着脸皮如是说道。
见张公谨这幅嘴脸,长孙无忌猛地从“沙发”中钻了出来,坐直了身子,盯着张公谨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往旁边轻轻地啐了一口:“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