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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扬州这帮卖盐的。”

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问张贞,“‘外劳办’忙得怎么样了?”

“累,那是真累。宗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是真累……”

一脸苦逼的张贞手指冲着自己黑不溜秋的脸:“须发都难得搭理,外劳要教、要管,还要沟通各地州县和武汉,那些个甚么县令、县丞甚至县尉都往武汉跑,说是要观摩学习……父母官嘛,我不跟着陪又如何呢?”

叹了口气,张贞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宗长,我现在是三陪啊……”

“三陪?!”

老张手哆嗦了一下,一脸惊异地盯着张贞:“四郎,你……”

被张德吓了一跳,张贞奇怪地看着张德:“宗长,我现在是陪吃陪喝陪观摩,不是三陪是甚么?”

“没、没甚么。”

松了口气,心说还好张贞的节操还是有的。整个张家有节操的人还是蛮多的。

“说起来,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襄州诸官,当真是不把百姓当人。那些个外劳出来做工,居然在家中还要留了一份献金,乃是官府作保的费用。闻所未闻!”

“襄州离咱们太远,管不着,莫要多想。”

“外劳来了数月,出了闹事的多,还有求我主持公道……简直是苦不堪言,疲惫不堪!”

“……”

听到张贞大倒苦水,老张也是相当的感慨,心说这年头的百姓也不傻,逮着个愿意办事的,就往死里用啊。

自来好官多累死……死法形式各有不同,缘由却是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