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感伤却不悲伤,反而亢奋雄浑,颇具力道。
“因风入舞袖,杂粉向妆台……”
卢照邻在马背上面带微笑又是唱道,仿佛是画风一转,由得让人去想入非非,只是片刻,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的佩刀,手指轻弹刀身,“匈奴几万里……春至不知来……”
叮、叮、叮……
也不知道是金铁之声,还是驼铃阵阵,只这一句,忽地就是来回反复。一群东方汉儿,情不自禁都跟着雄浑哼唱。
“匈奴几万里兮……不知来。”
“匈奴几万里兮……不知来!”
笛声骤罢,歌声依旧回荡,片刻,敦煌到了。
……
敦煌外城,前来敦煌宫称述业务的郭孝恪听到了街市上似乎新出了一曲《梅花》,没听过这诗,他便叫人过来询问。
“这《梅花》是谁所作?”
“是外头驼队里的,有几个骑马的赶着来城里喝酒,一边喝一边唱,酒肆里的人,哪里管那许多,就直接唱了。”
“噢?这是人未至,声先至啊!”
郭孝恪哈哈一笑,连连拂须道,“你去打问一番,看看是哪个人家的,能写这般的《梅花》,不是俗流。”
“是。”
边军娱乐活动是受限制的,能够唱几首新鲜的诗句,就很不错。真正可以放开了玩耍的时间,着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