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想个屁想。”
“……”
坦叔在这帮老叔叔们的眼里,也是相当复杂的一个人。要是没有坦叔,这帮老叔叔们的日子要好过的多。横竖族内家当,捞起来不怕嘛。
偏偏张公义死了之后,坦叔镇压张氏,老张又是个精怪,族老们只要服服帖帖,整个江水张氏,可以说是安安稳稳地过渡。
正因为安安稳稳,反倒是让有些心思复杂的,觉得憋屈。
凡事就怕比较,张氏周围也不是没有寒门人家,那些个族老们,日子好过的很。有的小支还能反杀本宗上位,有的族老欺凌孤儿寡母……家族铁板一块然后做大做强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张氏本宗乡下,当年跟何坦之相熟的,大多笑骂一声“老棺材”,并非是恶毒的攻讦。而是饱含酸甜苦麻辣,怨忿有一点,感激也有一点,杂七杂八的各种情绪都绕了进去。
人么,本就是复杂的。
宗谱的事情料理干净,李葭挺着个大肚子,走路像只被打瘸腿的鸭子,撑腰抚肚,一脸幸福又是一脸痛苦。
“待生产时,阿郎可要回转家里的?”
这娘们儿心机相当多,当年撞破老张和李芷儿奸情,当机立断就跟“姐夫”勾搭上。几经琢磨,终于带着大侄女跳出“火坑”。
不但换来自由身,还捞了一大笔家当。除此之外,才女名声刷了几年,母族资源自然也是往她这里靠。
再到跟张德鬼混有了基础,母族为了振作,也是拿她当个宝贝。
只消喊一声“请李葭转身”,这宝贝就能拿几样武汉牌的好东西出来。
于是乎,这样的宝贝,就要上贡起来,敬香的敬香,磕头的磕头,宝贝也就越发地神圣起来。
要说老张不待见有心机的女人,那也不至于。和傻白甜比起来,有心机的女人其实相处更愉悦一些,你干了她知道掏钱,什么屁事都没有。她还会帮你擦干净,还会倒水盖被子,还会把早餐拿过来……可以说很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