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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没人跟他赌,他才不会来常州。

现在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揣着奖券、彩票,跑去跟人对结果,胜之大喜,输了懊丧,相当的狂放。

明明跟其它的市井赌棍一样,可妓女们仍旧觉得这是浪漫这是不羁这是潇洒……

“初唐四杰”其中之一的画风发生了偏差,一开始老张是不打算相信的。要不是“鹅鹅鹅”实在是太给力,他真的不相信三十岁的赌棍是“初唐四杰”……之一。

不过仔细想想,老骆赌性之大,眼下这点程度,真心是毛毛雨。要不是贞观朝被某条非法穿越工科狗给魔改了,理论上老张狗窝里的某个美娇娘,将会被骆宾王狂喷。

最重要的是,这货不但喷得爽,还没被抓,他溜了……

“修车”老哥的跑路技术还是阔以的。

跟常州刺史府草拟契约的时候,一看到腰间挂着玉质骰子的骆宾王,老张还是觉得这个现实跟理想,偶尔差的距离是有点大。

“兄长认识骆观光?”

几次接触,张大安发现老哥十分在意骆宾王,于是就问了问。

“听闻他有急才诗才,所以有些注意。”

“骆观光是个人才,苏州船娘多有唱他的诗,他也爽快,白送了三四十首不说,还教授了几种把戏给船娘行,如今苏州的船娘行,多有把他当‘护法’的意思。”

张大安笑着说话,也是觉得有趣,这算是一桩地方“美谈”,传到“中国”也不怕人说道,反而会觉得地方颇有人情味。

“……”

听了张大安的描述,老张更是觉得杰出诗人不一定就是要高来高去。骆宾王这样的,也挺好的。

再说了,千几百年后对“初唐四杰”的印象,那也不过是世俗之人对他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