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何说起?”
张北一脸懵逼,完全没理解其中的关系。
“待郎君进了‘德明学堂’,自见分晓。”
阿木该说罢,心中却是感慨:别说是白狐皮,就是骨力干大黑牛,这几年为了争夺种牛,都不知道杀了多少场,死了多少人。
走南闯北见识多了,格局自然上来,事物之间的联系,逐渐也就有了一点点总结。加上在张氏学到的东西也多,阿木该虽然是个蒙兀人,可毕竟聪明,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互动。
至于“管子之学”的浅尝辄止,也越发让阿木该清晰地认识到,帝国中的强人,无一例外,都是狠人,而张德……比狠人还狠一点,简直是狼人。
第十章 名额
陆德明的塑像造的极快,苏州常州两地的顶级匠人过手,手不离卷远眺前方的陆德明立像,顿时成为了“德明学堂”的标志性建筑。
因学堂选址在虎丘,陆德明又安葬在此,学堂又被称作“虎丘园”。原本有几个佛门宗派想要在这里盖个寺庙,结果因为陆德明的缘故,光头们只能另行择选。
“听闻‘虎丘园’不过是培养几个教书先生,怎地江淮江东江西的人家,都有嫡系子弟前来?”
“你懂甚么。教书先生?教书先生又怎么了?”
泰伯渠畔的茶馆大多都是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和别处不大一样的,大概就是本地的船娘才艺多样,有的还能舞文弄墨。京城也不缺能写个应制诗的才女,但这等人物,大多都是犯官之后。
这泰伯渠畔却大大不同,能够吟诗填词作曲的女郎,有不少不过是城内住户,连个寒门人家都不算,只是寻常人家。
船娘不但要帮着泡茶,间歇抚琴弹拨琵琶也是要的,倘使有爱好别致的,想要吟诗作赋,她也能应和两句,念叨“碧玉妆成一树高”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泰伯渠的乌篷船极多,随着“德明学堂”来年的第一届开学,四方学生的家长们,自然是早早地安排了人手前来苏州。
这光景的泰伯渠上,南腔北调各种各样,偏是没有穷横,船娘们算是发了一笔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