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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算人?”

“……”

噗!

旁边也在喝茶的一个学生当时就呛成了一条溺水的狗,半天没缓过气来。

“这话说的……”

老张看着曹宪,“总要给少年一个机会嘛。”

“倘使前朝,自是要给如此机会。可这贞观朝,跟前朝大相径庭。”

大约是有了说话的兴趣,曹夫子坐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太湖石,“老夫就以钢厂子弟为例好了。”

“夫子但讲无妨。”

“倘若有两人,都是贞观十二年做学徒,一人勤学肯干,一人偷奸耍滑。前者三五年之后,一应技术,纵使不会,也不糊涂,对也不对?”

“是。”

“后者莫说三五年,止一年,钢厂添的物事,他能认出来么?”

“这……”

曹宪接着又道,“再三五年,便到了贞观二十年之后,往后一二三年,连炉子都不认识了。以你所见,似这等光景,那偷奸耍滑混迹市井的货色,还能从事此间行当?”

“不能。”

“纵使从头再来,也是来得及。只是人心使然,倘使遇见当年故人,便是心绪复杂无比不甘。于是不若一错到底,索性学个江湖英雄,靠一双铁拳搏个上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