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当选择妥协的时候,“道德”上就会出现滑坡,尤其是精英阶层。其心理转变,大概就是从鄙视土豪变成和土豪共存最后变成和土豪勾结……
正如窦氏玩狗,就是这个套路。
没有武汉,他们玩狗不如玩蛋。
但有了武汉,他们玩狗,就能玩出开元通宝,玩出贞观银元,玩的就是一笔笔货真价实的钱。
尽管干得事情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做“掮客”,原本是窦氏比较鄙视的事情。
然而看在开元通宝的份上,只要钱到位,出来卖都行。
窦氏在贞观朝除了出驸马、太常寺卿、民部尚书之外,捏着鼻子,在洛阳宫,也拿下了“狗监”的位子。
整个大唐能被堂堂正正称作“狗官”的人家,只有窦氏。
当敦煌宫新的一批军犬采购清单上报之后,窦氏当打之年的精英子弟,陆续抵达了武汉。
其中就有前民部尚书窦静之子窦孝正,放各堂口窦氏圈子里,窦孝正都算得上正牌窦氏精英。皇亲国戚、功勋之后、豪门公子……总之,江湖地位放中央勋贵圈子里,也是不怵哪路豪强。
窦孝正老子死得早,“穷人”孩子早当家,原本混个草原出口贸易,在河东河套,窦氏基本盘还是不错的。只可惜,窦氏别人都可以,偏偏窦孝正不行。
因为窦孝正他老子窦静当年狂喷蛮子,“臣闻夷狄者,同夫禽兽,穷则搏噬,群则聚鹿,不可以刑法绳,不可以仁义教。”当年窦静就是这么直接,跟温彦博打过配合,也给长孙无忌打过下手,是个左右逢源但嘴巴很甜的老哥。
就凭窦静这么喷,给李皇帝做了忠犬爪牙的李思摩,就没可能给窦孝正好脸色,于是乎,“穷则思变”,窦孝正北上不行就南下。
还没到南方呢,就听路上的武汉老哥时常感慨“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这让窦孝正茅塞顿开,为什么我不尝试日狗……不是,玩狗呢?
原本寻思着,就是为了生存,人是要生活的嘛。
只是万万没想到,做了“狗官”之后,这小日子还真就不一样起来。偶然年入破万之后,窦孝正虎躯一震,心说这日狗的买卖要得,年入破万之后,还不得换个小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