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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程处弼背后有张德的一系列支持,也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步。仅仅是跟后勤衙门打口水仗,程处弼至今都没怎么磨过牙,反倒是敦煌宫为了搞点好处,还得巴结程处弼,这也是非常滑稽的事情。

毕竟,敦煌宫里头的东西,那是皇帝老子的,你要是贪污朝廷的,还能网开一面,贪污皇帝老子的……皇帝杀个家奴,不就是杀鸡一样么。

这也是为什么程处弼在西域诸多官长中间,地位特别超然,哪怕当年他也就是个校尉。

程处弼能够这样搞,别人想要复制一下贞观朝的“冠军侯”,难度系数无非是十三点2b。别说什么绝世将才,就是全家都是凌烟阁的老江湖十二卫的扛把子,没机会就是没机会。

真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制,李震早就洗白身份,何必还要下基层搞创业?

至于胡人出身的,那就是更惨,没有大腿就是死路一条。安菩能够有今天的事业,可以说是眼光独到大腿会抱,也是很难复制的套路。

这么多年,为数不多胡人出身混出头的年轻一代,一个是契苾何力,但他玩的手法就有点不忍直视,简单来说,这货是干前任老大上位,属于“二五仔”,夷男的人头,当年是在他手里过了一遍的。

另外一个,便是薛不弃,他这个成本极高,如今谁还知道斛薛部?薛州上下,根本连斛薛部都不提一下的,搞得不少贞观十年之后出生的孩子,都以为从来自己就是姓薛,家里人也从来不提这么一茬。

为数不多记录斛薛部故事的,还是搞文史工作的读书人。只是薛不弃也干脆,凡是想要给他拨弄出身的文史工作者,他肯定把人揍成“闻屎”工作者……

好不容易改头换面,老有人提他出身,这不是对头,什么是对头?

除了这两人,剩下的大多不怎么成气候,就算有名声冒出来,也是借着别人的光。不是侯君集就是张公谨,要不然就是张亮或是长孙无忌。

银楚帮瀚海公主府的老人,想要扶持到契苾何力和薛不弃的地步,可能性不大。

老张问她什么来头会干什么,无非就是帮忙介绍个工作,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若是如此,不过自己闯荡个事业。旁人不能成事,既是自己人,自当是支持的。要是还能射箭起码,便去河中,皇后下的‘圈地令’这几日就要大朝会上公布。早做个准备。”

“‘圈地令’?”

银楚愣了一下,“可是当年匈奴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