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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一阵,吟诗作赋唱诗余的轮流上场,老董事长很愉悦,笑的极为开怀。权力场中能够这么酣畅淋漓地无所顾忌,上一次都是三十年前刚开国那会儿呢。

“承乾,怎么兴致不甚高?”

李渊一看暖男太子脸色不太好,便问道,“可是夜里冻着了?”

“去咸阳巡查麦田,大概是吹了风。”

“你常年下地的人,居然吹不得风……”

见祖父还有心开玩笑,李承乾也是莞尔,心情也好了不少:“牛马下地,也难免有个劳累时候,何况是人?”

这是个玩笑话,意思就是拿人和牲口比。这等玩笑,李渊当年和武士彟经常开,开得最多的,是裴寂。

可惜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首任ceo早早地嗝屁了,眼下能跟李渊一起吹牛逼怀念往事的人,真心不多。

“老夫还以为是京城没召你去做事,你便心里不痛快。”

八十三岁的李渊当真是什么都敢说,毕竟,都八十三岁了,你就算弄死他……也减不了他多少受命。

此话一出,围着的人都是脸皮发抖,一群驸马跟着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话茬。

换做以前柴绍还活着的时候,他倒是能接两句嘴。现在么,柴哲威也好,柴令武也罢,那都是没毛的凤凰……在这宗室之间,当真是不如鸡。

“阿耶说的甚么话,承乾真要去京城,还用谁召见不成?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堂堂储君,还计较这个?”

忽地,有个相当有范儿的声音冒了出来。

众人目光看过去,都是暗道一声佩服。

琅琊公主李蔻一身华服,不过是男装,还像模像样地戴了头冠,手中托着一只酒杯,却是个玻璃款的,里面还装着温热黄酒,用些许生姜煎煮过的。

“噫!要你这女子来打圆场,你那丈夫怎地不来长安?缩在湖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