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好怕的?长安城,再见面,还是觉得天下雄城当如是啊。”
“你不怕你攥着我的手作甚?你还发抖?”
“我这是发抖吗?我跟你情同兄弟,攥着你的手怎么了?”
李公子脸色发白地看着上官庭芝,半晌,垂着脑袋道,“金虹,我确实有点怕,你说我怎么就是宗室子弟呢,万一开打,我这是铁定要死的。”
“不怕,就冲你不要脸喊先生一声‘姐夫’,你都不会死。”
“……”
此时此刻,武汉没有跟着去长安的女郎们都是庆幸不已,连一向不管事的突厥小母马,这光景也是焦虑无比,根本睡不着觉。
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有新的消息传回来,状况紧张到了极点。
谁也不知道事情居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房玄龄也早早地从南昌偷偷地到了武汉,他并没有前去看老友老搭档最后一面,“房谋杜断”并称,于世人而言,这如何都是有点“薄情”。
但房乔也是不得不如此。
“大人,这奏疏……”
一向混账的房遗爱,这时候也紧张无比,一旁还站着个内侍,刚从“湖南”过来的欧文。
“欧内官。”
“不敢当相公如此称呼,喊奴婢一声‘小欧’即可。”
“地方民情复杂,倘若事事都要传递御前,多有不便,倘若地方在中枢有个‘遮风避雨’之所,想来也要轻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