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俨一愣,稍稍掀起车窗窗帘,抬头出去一看,远远地,就见到各种旗帜在那里迎风招展。再看道中道旁,黑压压的都是人,文武皆有,阵仗排场都是极大。
“啊。”
惊叫了一声,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张德在给他撑场面。
当年段纶照拂张德,其实是长官的举手之劳,段纶何尝不是跟张德结个善缘。实际上张德当年给段老大的回报,早就超出了段纶给张德的便利。
老少都会做人,倒是成了一段佳话。
“阿郎,怎么了?”
文安县主一愣,抬头看去,才是杏眼圆瞪:“这是要作甚?可是惹了甚祸事?是要来拿人?!”
一惊一乍之间,段俨连连安慰“惊弓之鸟”一般的老婆,“娘子放心,这是操之前来迎接我们。”
“啊?!”
虽说是李元吉的女儿,可文安县主实际上极为忐忑,前几年皇帝安排她的婚事,简直就是随心所欲,若非现在皇帝在朝鲜道不知道搞什么东西。作为李元吉的女儿,少说二婚三婚四五婚没问题……
皇家耗材,就是这么用的。
段家算是有点“失势”的,尽管已经拼了老命全面倒向李董,可这个事情不是说你跪舔了就有用。世界上舔狗辣么多,差你一只两只?
若非接着点工部的香火情,他段俨也就是挂个军职熬资历,老死能混个“将军”当当就不错了。
现在这个机会,可以说是来之不易。
要感谢的人很多,但最要感谢的,就是张德。
“操之还是念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