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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皇上一看百姓很忠心,朕很欣慰,那就准了吧。但是,地方也很艰苦嘛,不能让地方太过耗费民力,这里有xx罪民若干,不若就调过去,也能缓解一下作业压力。

地方当然没有压力了,不但没有压力,还掏钱……

整个流程看上去就很和谐了,这是皇帝老子跟儿女们的“天伦之乐”,外朝官僚你们管得着吗?

然后过个几年,曾经在河北的xx氏,可能就成了岭南的xx氏,毕竟,苦役也是有尽头,早晚还得脱籍不是?但失去人身自由的这几年,其所有的劳动产出,都成为了地方建设的收益。

这些收益,放以前,那是绝对看不上的,历朝历代谁瞧得上?除非修的工程够大,可大工程还轮得到地方,那都是中央朝廷主持工作,地方在一旁刷“666”就可以了。

一切的变化,都源自武汉造船工业的不断进步,船运贸易的不断发达,核心地区市场的不断扩大,帝国影响力的不断延伸。

至于其它杂七杂八的机械技术、冶金技术、材料技术、加工技术……都是进一步强化这种需求,使得这种投入带来的收益得到前所未有的放大。

只是,以前大部分地区都无力承担这种投入,有些地方没有诸如忠义社、西秦社等等“外来资本”参与的情况下,就不得不自己琢磨如何降低成本,思来想去,也就是提高劳动量,把管理成本抵消掉,最为划算。

在一地“百里侯”无法直接把全县人民群众都弄成“劳改犯”的情况下,从外部输入就很有吸引力了。

说到底,这些个“朝廷命犯”,也算是中央对地方的投资,只是从皇帝的角度来看,地方建设本身对他也是一种长期收益,于是稍微收点“孝敬”,就差不多了。

以往的行市价钱自然是平稳的,但伴随着巨鳄的出现,比如武汉这种一张嘴就是犹如鲸吞的,那就立刻打破了这种几年来的微妙平稳。

可以说很遭人恨了。毕竟愿意豁出去不要脸皮跟皇帝玩这种勾当的县城,往往也算得上“穷山恶水”,尽管肯定也是沿河沿江,但往往都是小透明,绝对无法和富裕地区比较。

武汉来这么一出,也算是小小地延缓了一下许多县城的“发展”。只不过因为这些“发展”又是依附在武汉整体“扩张”之上的,于是也就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今年这业绩,算是完了。”

“那个姓欧的阉货,前头还说‘湖北行省’草创,怎地也会给地方州县留着丁口。一转眼就跑去江夏给姓张的呵卵子,这他娘的……”

“涨了四成价钱,皇帝老子就不爱钱了?我他娘的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