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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直接承认了这一点,“房相筹谋江西,自然是要集中资源办大事,‘湖南’多少有点放任自流的意味。”

“有功房相不缺,有过房相不背,好算计。”

“贞观名臣,哪有差的。”

端木原继续感慨,拿起茶杯,从张德敬了一杯。

“老夫还是继续‘行万里路’吧,这勾当见多了心烦。”

“平之兄是个纯粹君子,看得到却不去做,境界高我太多啊。”

听到张德的话,端木原又拿起了茶杯,不过这一回却是没有应和,他从官场逻辑能看懂房玄龄之流,但眼前这位,用官场思维是看不懂的。

官场老油条讲话,可能九真一假,但张德说的每一句话,端木原都不会当真,不是说不信,而是端木原觉得,张德说什么话,都是就那么一说,而听众,也不过是就那么一听……

第六十九章 与人为善

有些高层“密谋”,张德跟人说都不会说,哪怕是自己亲随幕僚,但对端木原,说了就是说了。

自己亲随知道了消息,脱口而出别人就会信。但端木原就是个“前文安县主薄”,说的天花乱坠,外人也要认识他才行。通常情况下,不是递给端木原饭票的人,哪里会得他高看?

再者,端木原的官场嗅觉是天生的,老张有端木原参谋,胜过一票武汉“智库”。

离开武汉的时候,端木原从老张这里混了一批白糖认购券,一部分打算拿去长沙萧县令那里再淘换点东西。剩下的,就是给程处寸这个废物准备点福利,好拿来收买湘乡县的土鳖。

白糖作为大宗货物,小地方想要随便赎买,还是不行。纵使偶尔货商,也多是前往大城市的“糖行”批发一小部分,然后再回转销售,量很小,也就在小地方更显得金贵。

“恩公,怎好让恩公破费,惭愧,本县惭愧啊。”

“嗳,明府何出此言,当初流落长沙,若无明府赏识,原怕不是要给人算命谋生。一饮一啄,自然际会,明府宽心就是。原虽也混迹官场,却是志不在此,寄情山水之间,将来若是明府高升,再来叨扰,还望明府不要忘了故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