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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钱的瘟牲给了钱,这就算松口气?总编,下走怎么瞧不明白?”

“他如今正要找个由头抽身,你没瞧见过盱眙的时候,有人还想做个‘落水而亡’的祸事出来么?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钱谷固然是真小人,想要他死的,又何尝不是伪君子?”

言罢,李奉诫回忆起当年在长安、怀远的故事,感慨道,“想来这才是正常的,我那兄长明见万里啊。”

为天地立心……是那么好立的?

“那……总编,咱们下一期,是不是就直接说故事中人,乃是杜撰?”

“说甚么杜撰?若是这般说了,岂不是让人越发当真是那钱谷?你便如此说,就说是东海某国人士即可,要不就是南疆有处人家,便是个当真的,去东海、南疆求证就是了。”

“听总编的。”

小编们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连“澄清谣言”一事,居然还有用“造谣”的方式来操作的,闻所未闻啊。

正当《扬子晚报》总部里外忙活开来,钱谷已经返转盱眙,寻了一处“窝点”,好生喘了口气。

“相公今日怎地这般松泛?”

在此处藏了个美娇娘,当然心腹小弟都是知道的,钱谷也不瞒着皇帝,自己在外面养多少女人,都是尽数上报。甚至有几个在外面养着的,还是“犯官之后”,皇帝特意赏赐给他的。

至于这些个“犯官之后”到底是什么来历,钱谷不想打听,也不想知道。

反正搂着女人,他也是指天发誓忠君到底,从来都不含糊。

“莫要叫什么相公,要是让兄弟们听了,岂不是笑话我老钱偷摸着关门摆排场?”

“阿郎说的甚么话,如今江都的女郎,都是这般称呼哩。洛阳也多有称呼‘官人’的,谁不想做官?阿郎本就是‘官人’,又是征税天使,陛下心腹,那更是大大的官人,早晚也是个宰辅也似的官人,奴称呼一声相公,哪里差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