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跑的太快,裤衩都被甩到了身后。
然后跑去武汉遭受人生最大的精神打击之后,阿罗本老神父很清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人唐朝一年赚的钱比旧时代波斯十年赚的还多,自己还是老一套,那不是等死等灭亡等淘汰吗?
深思熟虑选择跪舔,这是对的,因为江汉观察使张德老大人说了:“大法师不见旧时佛道?”
至于“好田有好妻”“孬田有孬妻”“没田没有妻”的比较,顿时让阿罗本老神父茅塞顿开,就问老张:“使君是让景教屯田?”
“……”
妈的智障。
在法兰克可以玩的套路,在唐朝玩,只能是自寻死路。法兰克并没有主体民族占优势,其“采邑制”的本质,依然也是原始朴素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是广大罗马旧贵族、军阀以及蛮族雇佣兵上层,并不把底层当作力量罢了。
自觉有些弱智的阿罗本老神父羞愧难当,于是虚心求教。
然后老张就在一个标准大气压下给了点人生经验:“屯田并地,并无不可,不过大法师及景教教众,既无户籍,又无钱财,更无靠山,何来这等勇气?大法师须知晓,天下教众,凡蓄纳丁口田产太多,必引灭顶之灾。”
各路道派,谁是天生的“清修无为”?不还是被世俗权力杀出来的“无为”?至于佛教更是不必多说,“灭佛”不仅仅是政治斗争和军事胜利,经济回报之丰厚,换谁都想干它一炮,只是有的皇帝有勇气,有的皇帝还需要佛教那点“意识形态”纳为己用。
几近折腾,阿罗本老神父才从武汉取了“真经”,返转长安之后,就发生了一场大秦景教的内部火并。
老神父也是“杀伐决断”,手提二尺“汉阳造”戒刀,连砍几个“司铎”同行,最后表示为了公平,大家推举一下东土大教长,要民主,要和谐。
投票过程很安静,都是有素质的神职人员,怎么可能和土鳖一样大吵大闹的,投票过后,长安景教中上层干部纷纷表示:若无东土阿罗本,我派如何能生存,合该长老主持大局啊。
阿罗本老神父谦虚了一下,就把二次“汉阳造”戒刀扔到一旁,说道:“我派既为东土传道,身负‘天父’之命,加持人皇之封。自当有别旁人,该当自立!”
有教众心虚,小声问道:“大教长示下,何为‘自立’?”
“等老衲前往辽东,拜见陛下之后,再来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