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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武汉诸官僚的世界观是相当别致开阔的,毕竟被某条土狗强行“开眼看世界”,不但看了世界,连宇宙都看了,某些甚至连微观宇宙都看了。

以至于像吴王殿下这种特殊癖好份子,对于宇宙的开端是黑洞还是脑洞,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武汉“精英”是知道西突厥以西是波斯,波斯和弗林国又是互爆好多年,大马士革产“星星铁”,没有“癞癞魔”……

长安坊间研究蛮地、胡地的学者,还真不一定知道弗林国乃是“大秦故国”之遗存,但武汉哪怕是曹老爷子这种人瑞,照样能蹦跶一句“罗马可惜了”。

“同我说这些作甚?我不过是个跑腿的。”

张贞扔下这句话,便赶紧闪人,他素来跟“和尚”不对付,番僧更是烟雾,实在是不喜欢那些个神神叨叨的物事。

还是物理学、数学好玩。

等到张贞走了,阿罗本诸门徒纷纷吵嚷,有人对阿罗本道:“老师,这‘地上魔都’实在是乌烟瘴气,合该我教大兴!”

听到这话,阿罗本也是情不自禁地点点头,他是考察过的,自然晓得武汉有着唐朝最多的“番邦之民”。向唐朝百姓传教,官方是不允许的,能让“景教”在长安有个地方生存,就已经很不错了。

放在这个时代来说,当真是宽宏大量气魄非常。

因为别的地区别的国家,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景教”想要传教,一定会和当地的“本土宗教”发生冲突,仇杀也就随之而来。

“景教”在波斯,也只能说是因为波斯没落,无暇兼顾,这才让“景教”稍作发展,可连祆教的零头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景教”在波斯东土的首领,一见着“上国天使”长孙冲,立刻跪了过去,疯狂舔舐。

实在是熬苦日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熬过来的。

谁特么愿意风餐露宿吃沙子,然后死了喂狼?他们又不是心理变态。

于是至今虽然多有消息从西域传回来,但阿罗本并不知道,河中“景教”已经彻底走上了一条跪舔的不归路,唐朝大表哥堪称指路明灯,指哪儿哪儿光明,跺哪儿哪儿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