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要建个‘市镇’?”
江王殿下面对当下工程的前期规模,感觉有点无处点评的样子。
第二十四章 不同之处
“这武汉的民夫,是要比别处的好用些。”
“都是民夫,缘何不同?”
上官庭芝和李元祥有点不解,他们从扬州过来时,也见识过江都的民夫,不敢说人人都是“偷奸耍滑”,可“浑水摸鱼”的本领,着实不差办公室里的老油条。
二人漫步堤坝,往常的锦袍,这光景是没办法穿的。别说他们,连张德上工地勘察,都是短袖长裤皮靴子,至多再家一根竹杖。
宽袍大袖跑去工地上装逼的官僚不是没有,但多半是“空降”来的,而且一向是鼻孔看人,瞧不起武汉的“庶民”。
不过鄙视是双向的,都是“有地位”的人,在武汉地头,怕你个鸟毛门第啊。
嘀——
急促的长哨声响起,监工骑着驴子不断地选差,各种旗帜绳索分割开的包干区工地,陆续开始换班。除了男丁之外,女子并不在少数。男人可以当牲口用,但女人总归不能当男人用,倒不是说“绅士风度”,而是效率不行。
专门划分的女子包干区,多是工坊中的倭女、羌女、獠女、扶余女……武汉并不鼓励蓄奴,当然武汉官商集团在海外是鼓励蓄奴的,屁股决定脑袋,经济收益决定生产结构,老张再看不惯,也阻挠不了什么。
这些个奴籍女工之所以上工,是因为作为被征发的“民夫”去干活,根据劳动量,可以按比例缩短“奴籍期限”。
是的,武汉的“奴籍”是有时效性的,和世家大族中那些“奴籍”世代传家完全不同。
这同样和武汉商贾集团的良心无关,商人讲良心讲社会责任,是相当不靠谱的事情。仅仅是因为处于“人口增加”和“劳动积极性”考虑,再一个,“奴”是资产,而且是个人财产,又有几个商人会对私产不好好维护呢?
但只要是财产,除贵金属之外,无一例外都是“贬值”的,除非给这个财产加上特殊的包装,比如人文主义、历史情怀啥的。于是不难看出,一个“奴”作为财产,黄金使用期,也就是十年二十年,女性的“奴”,在贞观朝也就是十年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