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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交州这种地区,除了水牛、大象之外,驮乘牲口很难规模繁殖。而依靠人力,逼反的可能性是无限拔高的。

张德并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尤其是在轨道铺设、直道修通之前,技术上,他只能改善。

但仅仅是这点改善,哪怕是当下已经各地都诞生了或大或小钢铁厂,却也不能真个就拿个铁棍当轴承。

汉阳码头延伸出去的轨道上,车厢轴承其实已经从青铜件、钢件,变成了球墨铸铁件。

球化剂用稀土,然而贞观朝的人,哪怕一屁股坐在稀土上面,也只能干瞪眼。

尽管张德并不能保证这些球墨铸铁能如何如何,但其加工生产方式,显然要比钢材要省力且便利的多。

尤其是有的传动机构已经用上了齿轮,而这些齿轮,往往就是球墨铸铁。

且不说扯淡牌号之类,但对这个时代来说,从无到有更加重要。

尽管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确知道汉魏时期,已经有了球墨铸件,考古界的老铁们纷纷表示这不科学……

球墨铸铁的生产难度是不高的,在一线操作的表现上,其实也是一根裹了不明物质的棍子在那里搅合搅合。

材料么,就是搅合搅合加加热。

倘若把工艺说出去,别人会觉得很扯淡,但对贞观朝的大多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人来说,这就是天堑鸿沟。

就像在石城钢铁厂之前,大多数的官僚,对于年产精铁十万斤是很震惊骄傲的。然而到如今,兴许就是一个三班倒炉子十几二十天的产量,一年下来弄它个几百万斤跟脱裤子一样简单。

当武汉开始规制锻造、铸造,大量培训钳工、锻工、翻砂工的时候,因为旧有力量的牵扯,跟在武汉屁股后面走的人,依然只盯着天知道合格还是不合格的产品产量。

事物有差别,就有竞争。而对于杜正伦、李道兴之流而言,他们需要的不是“劣币驱逐良币”,关键时候,宁缺毋滥,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而载具的零配件,仅仅是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