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房玄龄都落魄到江西来了,还不兴他儿子呲牙咧嘴?反正又没造反不是?
“还有一事,冬月的时候,江阴家里也来了人,说是徐氏拜访,带了一个小郎,说是徐娘子的亲弟。”
“此事我知道的,是叫徐齐聃的那个?”
“是。”
“嗯,我知道的。”
老张点点头,双手抄在衣袖中,哈了口气,白雾也似地散开,然后有些无奈地感慨,“到底也是被我连累,也只有等皇帝死了才能娶她。”
顿了顿,张德又想起一屋子的娘们儿,便道:“兴许皇帝死了也娶不成。”
“……”
要不是心大,张乾觉得换做旁人,这时候听张德说的话,大概是已经尿了裤裆。
“徐氏又想折腾甚么?”
“宗长是知道的,湖州人原本也攀比不上杭州人,如今也算是得了势,想要在会稽和杭州之间修路。”
“钱呢?人呢?”
“会稽那帮人哄着徐氏出头,这光景,钱是不缺的。至于人,徐氏有人说,白氏抢得,我徐氏抢不得?大约是要出去强抢。”
“这还是‘诗书传家’吗?”
“几年光景,‘皇商’顶着皇帝的招牌,在东海横行,眼热也是肯定的。”
张乾说罢,想起一事,“徐氏还想在杭州弄个市舶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