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宗长吩咐,夫人请过目。”
言罢,张乾将信笺放在案桌上,然后又恭敬道,“下走告退。”
“嗯。”
离开之后,张乾舒了口气,只觉得这个主母实在是脾性复杂,大约也只有宗长才愿意宠她。
“阿叔,阿叔怎地来了江阴?”
张乾扭头一看,便见张沧脖子上挂着一串虎牙,正浑身冒着热气在那里跑步,不远处,坦叔双手环抱,只是看着,却也不说话,仿佛养神一般。
“小郎怎么不多穿衣裳?天寒地冻,小心……”
“阿叔放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早就习惯了。”
说罢,偷偷地瞄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坦叔,然后嘻嘻一笑,“阿叔,可有礼物?”
“有的有的,都在老宅前庭,小郎得空,去拿就是。”
“好!我可是……”
“咳嗯。”
坦叔轻咳一声,张沧见状,只好低着头,继续开始跑步。
待张沧跑远了,张乾才上前行礼:“坦叔康健。”
“来家里办事么?”
“宗长吩咐了要紧事体,去年徐氏胡闹,如今惹了事端出来。宗长本不愿收拾,但毕竟是徐氏,所以,还是把事情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