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总是恁多的怪话。”
崔珏瞪了他一眼,又问道,“银楚那里,可要添个甚么物事?”
“寻常家什,她不甚欢喜。我准备在江边盖个马场,正好荒滩用上,多种苜蓿之类,养个几千匹马还是不成问题的。”
“江边还能养马?”
时常翻阅书籍的崔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老张笑道:“你一个痴呆文妇,懂个甚么牧业。这是早就论证过的,我在江阴老家,武德年就养了有三四千匹马。你当我江水张氏只靠钱财,就能在苏州常州眼皮子底下站稳脚跟?还能跟长孙无忌的妹夫一起祭祖?”
“皇帝还和你一起祭祖?”
“……”
“噢,想起来了,原来是张琮。”
只是猛地崔珏又觉得不对,“你在十岁以前就养过三四千匹马?!”
“我是祥瑞,你忘了?”
“呸!”
“注意仪态,还有孩子在呢。”
老张说罢,抄起一块馄饨皮,筷子夹了一点点馅,很是熟练地裹了一个馄饨,然后放在了盘篮里,等会儿一起下锅煮。
这边吃开之后,备了马车,借着天色还不算太黑,便搭船过了江。到了南岸,很快就到了一处宅院,里面同样热闹无比。穿堂过屋,直到内宅,更是觉得莺莺燕燕。不仅李丽质在,萧氏姐妹同样在那里满心惬意地聊天。
暖房内摆着果盘,绒布盖着桌面,上面满是一小堆一小堆的果壳。有阿月浑子的,有小胡桃的,有山核桃的,还有奇奇怪怪的榛子一类的物事。
“阿奴,长安的武氏女,当真这般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