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因为浔阳造船厂前阵子“举债”,作保的是江州某个大佬以及某个衙门,承销商是扬子县港口某个“王下七武海”的票号,通常情况下,黑道白道畅通,肯定是绩优股啊。
再说了,这年景,比赚钱也比不过海上飘啊。于是不少江州土豪,还真就认购了不少浔阳造船厂的小纸片。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年过后,浔阳造船厂的确是造出了大船,眼瞅着只要一条条大船卖出去,还怕不捞点小钱?
可谁能想到,下水飘了没五里,长江里面来了一阵风一道浪,大船的龙骨都断了,然后就沉了。
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更要命的是,在眼门前浔阳造船厂还“招股”,洛阳新南市一时风头甚大,追捧着不少。价格一炒再炒,毕竟现在海上生意着实利润恐怖,价格再高也不怕。
武汉江南江北不少码头上的二世祖,都是揣着钱找钱的主,本来这一回,琢磨着武汉离江州也就是打个盹的路程,准备也去弄上几手。然而江汉观察使的“掌书记”却放了个嘴炮,说甚么“能不沉就算好”,于是这一帮二世祖,就以为是观察使大人看江州佬不爽,绝了去认购的念头。
世事难料,浔阳造船厂的船,特么的还真就沉了。
事情要是只是沉船,倒也没什么,可这光景江州上下,牵连进去的大小官员二三十个,整个江州官场要被洗一遍,操刀的人叫许敬宗,副手叫崔慎。
为何要清洗江州官场?因为洛阳有人自杀了,花式自杀。
沉了一条船,牵出一场大案,更是有皇帝跟前最凶残的佞臣酷吏二人出马,这特么别说本身屁股不干净,就算干净,和浔阳造船厂只要有联系,许敬宗这个王八蛋,能不揩油就放过你?
所以说,张书记他活人无数啊!
“三哥哥,小弟家中说是说前隋就传下来的富贵,顶着个伯爵头衔,可这有甚么用?咱们中国,三哥哥也是知道的,和突厥西域是不一样的嘛。这公侯伯子男,也就是国公有点份量,还得是大国。逢年过节,遇上皇帝要开个大会,咱们说是说要领赏,可赏万金,谁真拿着万金了?也就是十贯钱,那是什么?那就是个屁。咱们上贡给……那位的,那是什么?真金白银人家还嫌弃,还觉得庸俗。要是觉得不雅,倒是不收啊!”
“晋昌伯喝多了,喝多了啊。”
“甚么晋昌伯!叫我一声‘贤弟’,难道三哥哥为难了吗?”
“……”
张利一脸懵逼,这都是什么鬼?闻了闻碗里的酒,不是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