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把敕书一收,卷好之后,递给了一旁傻了吧唧的程处弼:“程将军,切勿辜负圣人期望啊。”
“哦。”
“……”
“……”
“……”
哦尼玛个头啊哦。一群边塞诗人出离的愤怒了,要不是打不过程处弼,更打不过一群如狼似虎的碛南军大头兵,他们一定要拔剑和程处弼当街决斗。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什么鬼?!
皇帝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皇帝不可能是关中老农的架势,不可能是长安老哥的语调,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啊!
“陛下还吩咐过,敕书内容,不要外传诸部诸族,众将士记在心里就是。”
环视一周,大营内都是自己人,边塞诗人也是自己人,因为边塞诗人也是要吃饭的,想吃饱吃好,就得打工。而边塞诗人一般剑术还不错,字也写得好,所以都是在边军里面做个临时工什么的。
搞文艺串联搞文艺创作,既能提高士气,还能增强凝聚力,更能让自己活得有价值,肉体到灵魂的洗涤,那叫一个爽。
最重要的是,程处弼将军给钱爽快从不拖欠,且末军碛南军伙食又好,边塞诗人离开阳关,就超喜欢在这里打工的。
大兵们不少人头一次接触这种简单明了的圣旨,怪不要意思的,赶紧跑去疏勒城凑一桌搓一顿,得好好地消化消化今天的经历。
至于程处弼,则是被突厥阉奴拉到一旁,然后小声道:“程将军,陛下特意让奴婢同程将军私下再提点两句。”
“天使请讲。”
“陛下命奴婢告诉程将军,不要怕西域无人可用,只管去做,今年最少还要流放十几万人过来。碛南的政策,将来碛北是比照的,免税赋奖生产,只要程处弼能完成,冠军侯不算什么,大国国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