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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同样也是因为聚集在洛阳这个帝国核心中小贵族及商户的无奈选择,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微妙的需求,引发一连串的变数,进而导致历朝历代的经验无法应对当代环境,也是贞观年间官僚们不断进化的因素。

“对了,侯兄,听闻新罗有国主,自号女王,如今也被困于辽东?”

“杜兄缘何问起这个?那女王倒也不是困于辽东,乃是为瀚海公主殿下庇护。如今便是在瀚海公主府掌管袍服之类,毕竟,朝廷是不可能接见她的。”

百济是有罪而亡,但新罗么……史官们怎么写,就是个技术问题。

而中国皇帝还稍带了一个“圣人可汗”的头衔,总归不能把小黑点儿放大放大再放大,于是新罗女王这件事情,从当年登莱杜构放逐她于渤海,又有华润号的船队监视,就已经注定了的。

“我打问这个,便是想在江淮的时候,买几个新罗婢。倘使有女王身边的女子,定是要乖顺一些。”

“价钱太高了,不好买。”

侯文定摇摇头,“我为石城尉之时,新罗婢价钱就一涨再涨。这几年民办牙行越发兴盛,哪有恁多乖顺的新罗婢调教出来。多是一些出挑的倭女,改头换面,再卖到大唐来。”

“这……这不是以次充好么?”

“奴婢罢了,何须计较恁多。”

对于伺候自己的奴仆,侯文定素来不太计较,这一点和他老子是判若两人。因为种种原因,受了某些不良影响的侯文定,心中是有大志向的。

那年回洛阳,拜访李奉诫,见其书房有“为天地立心”五字,更是心潮澎湃,有了无穷的信念。

“也就是侯兄能这般看得开。”

“我?”侯文定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头,“我有一旧年京中老友,才是真正看得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