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李承乾混到这个地步,李丽质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轻松地说道,“太子哥哥如今也轻松了许多,最近还在帮着印刷《音训正本》。听说东宫所属的印刷厂,如今居然有了盈余。”
老张记得几年前,在宣纸还没有彻底变成白菜价的时候,印刷就是亏成狗。唯一能保证盈利的,只有跟光头们印《欢喜禅》或者《肉蒲团上的老衲》,才能在南无雕版印刷佛的加持下,获得一部分的开元通宝奖励。
前几年写诗、写诗余乃至写曲,别人偷谱瞎印瞎散,根本没关系。为什么呢?因为传播知识和文创作品的过程中,成本最高的不是生产知识进行创作的人,而是印刷。
一张纸、一个雕版、一种墨,昂贵的连国子监都不能保证人手一本孔祭酒特别出品的《五经正义》。
《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成为主流,都是宣纸把成本砸成“白菜”之后。
而期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大量的人口突然就神秘地聚集在诸如长安、洛阳等等大城市,于是传播的行销成本物流成本大大降低。
有了这个基础,又有了一定的消费市场,知识以及文创作品,就体现出它的独特性。
那就是……内容为王。
老张有那么一瞬间,不是没想到写一本《我是大法师》,在唐朝开创地瓜流穿越爽文。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工科狗看到某些绞尽脑汁写诗的废柴们,居然可以靠四行字换来稿费,果然是还是南无机械工程佛的惊天伟力!
至于传奇小说的兴起,说书人说书匠光头俗讲大师的“泛滥”,也是因为优秀的原创作品,终于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在贞观年间就让知识和作品的源头变成了成本,并且能够获利,老张觉得自己非法穿越还是做了一点微小工作的。
而贞观十六年,诸如长安平康坊已经开始无意识自发地去打击“盗版”,那更是说明了文化事业发展的突飞猛进,简直是一日千里,令人喜不自禁喜上眉梢。
当然了,《版权法》啥的,还是想想就算了。估摸着长安的诗人,也更愿意用自己腰间的那把剑,去维护自己的“原创版权”。有了一把上好的剑,还要啥法律?
了不起被判流放,到时候平康坊的言情诗人,立刻就转型边塞诗人,逼格满满啊。
“太子的信,我每个月都会收几封,他只要身体好,就什么都好。多生几个子女,没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