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一个天竺艺人居然悬浮在半空,诸多围观的百姓都是惊呼起来,张洛水更是惊叹不已,连连大叫。
至于张沔却是撇撇嘴,对兴致勃勃的阿奴道:“孃孃,这都是障眼法,那人手中的拐杖,上面有个承托的支架哩。只是长袍遮掩,便看不出来,倘使我上去,立刻拆穿了他的把戏。”
“诶?!我还以为真有高人呢。”
“这算甚么高人,临漳山书院的学生,把戏比这个还多。得空了,便去那里看看,保管孃孃大开眼界。”
“可是阿郎又不爱带我出去玩……”
“孃孃莫急,包在我身上。”
张沔一脸自信,偷偷地瞄了一眼骑大马的妹妹,心中暗道:家去的时候,给雪娘带个铃铛好了,要不弄个叶子折的虫儿,得哄着开心。
回家路上,老张也是相当的满意,拍了拍肚子:“没曾想,偶尔出来玩耍,倒也算是散散心,精神也清爽了不少。”
阿奴听了,在一旁偷偷地嘟嘴撇嘴撅嘴,自顾自地剥着开心果,塞到嘴里嘎吱嘎吱吃的开心。
而马车天鹅绒的软垫上,侧卧睡着的张洛水,嘴角还带着微笑,显然是玩的极为高兴。
至于老老实实坐在一侧的张沔,目不斜视姿态规正,只是双手缩在宽厚的绒布衣袖中,掰扯着手指头,默默地算着今天自己支出了多少钱。
算完之后,张沔嘴角一弯,看着玻璃窗外的街景,神色颇为得意。
他骄傲。
同样为自己的闺女冰雪聪明活泼可爱天真烂漫而骄傲的某条江南土狗,刚到家门,就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之所以有不祥的预感,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长孙无忌的一只圈养儿子长孙濬。
“三郎,你怎么来武汉了?!又怎地在门外这般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