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张松昂的名字,昝君谟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人一定和梁丰县子有关系。
实际上昝君谟猜的很对,张松昂的的确确是江水张氏的人,当年伴随摔到掉渣的张叔叔崛起,老张给张叔叔续命之后,一大帮闲赋在家的家生子,就放了出去谋生。
寒门的头衔出去混,拼搏少说也要两代人。但有了张叔叔,有了持续发力的张德,那么走出去,就不算是寒门,赌性稍微大一点,以命搏运,也就是二十年奋斗。
纯粹从回报率来看,哪怕是人到中年想要喝茶看报纸研究研究解剖的张青月,此时也是完全不亏,攒下的家底,足够儿孙挥霍几十年。
“这个埃米尔见风使舵很厉害。”
从巨岩上跳了下来,张松昂冲苏烈行礼,“将军,要不要送他上路?”
苏烈摆摆手:“无妨,留他一命。”
一脸自信的苏烈看着远方的山脉:“这两万多杂胡,一路南下,总归要有人死有人逃跑。埃米尔这种小人,最适合做我等不能做的事情。倘使将来有人要闹事,拿他人头祭旗就是。”
“将军英明。”
昝君谟嘴角一抽,赶紧抱拳行礼,给苏定方鞠了一躬。
这他娘的……
余光偷瞄了一下苏烈,昝君谟觉得还是在李道长身边更太平更快活。
众人并不知道苏定方收到了什么消息,于是选择南下。但是既然以他为首,众人依然听从他的命令。至于木鹿城的大表哥是不是找到别的援军还是自救成功,不是他们要考虑的。
两日后,虽然没有翻阅山脉,但是顺着狭长的谷地走廊,看到了一片相当不错的草场。这些草场虽然和金山南北比不得,但是却要比葱岭以西的山区要好得多。更重要的是,随军的贾氏子弟确认,这些土地适合种麦。
“能种麦?”
“回将军,确实能种麦。”贾氏子弟抓了一把土壤,搓了搓,“可以混一些草木灰和粪肥,深耕的话,依河东旧例,能有一石光景。两三年后,这地梳理好了,产二石也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