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小把戏而已。”
老张笑了笑,把《武汉晚报》扔给他,“你看报纸上怎么说洛阳物业的?那些个长安人,跑去洛阳,找人把好地界没实力的户主一顿恐吓威逼,低价入手,高价出手。一进一出,百几十贯他们都不抬眼皮的。”
“这也行?杜总统不管?”
“想管,敢么?”
老张挑挑眉毛,“迁都啊,你以为是迁坟?”
杜如晦多年经营,直隶近畿的富庶,是不输给关中的。而且只以普遍的生活标准来看,直隶近畿显然是要高于关中的。尤其是普通的市民阶层,洛阳的肉食消费,最少是长安市民阶层的一倍。
发生这种变化,当然是众多原因组成,但归根究底,还是洛阳近几年的市民和以往的老旧贵族是不同的。他们数量更广,经济自由度也更高,自然就有更高的消费余地。
同样的,也因此对抵御来自权贵的吞并侵袭能力,相对的要弱的多。
五姓七望的家奴,可以跟六部大员的亲随谈笑风生,但是工匠皂隶之家,哪怕日子小康,见了给京官牵马的马奴,多半也是要点头哈腰。
所以,荆州的那点怪状,和即将到来的迁都洛阳,进而引发的各种现象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人,也当真是可怜。”
“莫要卖弄你那点良心,不要做事?那台发往西域的‘永兴象机’眼下到哪儿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这就去打问。”
张松白一时尴尬,连忙告退。
等他走了,老张才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可怜?可怜个卵啊,老子才可怜啊,连俄罗斯方块都没得玩。”
第六十二章 毁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