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哎……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作甚!”
却争执着,跑堂的伙计还是把油条馒头塞了过去,反倒是比《晚报》还要贵重的多。
等白役们走了,扬州客人才道:“这是什么?”
“《武汉晚报》,见过么?土豹子!”
“辣块妈妈的,这跟邸报有个甚区别?”
“区别?区别大了土豹子!”
“嚣张个甚,看你这呆头傻脑模样,怕也不识字,便有区别,你又看得懂?”
“土豹子!老子看不懂,难道别人也看不懂吗?三郎!三郎——”
叫嚷了一声,便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了一身别致衣衫,头上戴了个小帽,上面还插了一根漂亮的长羽毛,似是锦鸡之类,倒是让扬州人愣了一会儿,有些吃不准行情。
“这就来,这就来!是今天的么?”
唤作三郎的少年,拿起一份《武汉晚报》,大致看了看,然后问道,“有且末都尉的,还有人贩子的,要先听哪个?”
“且末都尉的!”
“对对对,且末都尉的!”
食肆里外,不管吃还是不吃的,都起哄吵闹,然后竖起耳朵听着。便是厮混的青皮,也双手抄在袖子里,然后靠在门口,缩着个脑袋,要进不进的看着那少年。
听到大家的呼声,少年倒也有条不紊地把内容讲了出来。且末都尉程处弼如何如何风雪过于阗,又如何如何打破朱俱波,说到安校尉雪夜烧粮草,屋里屋外一阵沸腾,简直和关扑赢了五百贯一般。